二楼楼梯间拐角处。
“老梁还有个事我要郑重提醒你。
”张春柳突然停下脚步扭头说。
他的这脚“刹车”踩得有点急以致于整得跟在后面毫无防备的梁荆宜差点把他给撞倒。
“什么事?” “靠边靠边。
” 张春柳像指挥交通的交警一样伸手示意后面跟着的俩人靠近右边墙壁站好这么做的目的那是为了不影响和妨碍正常上下楼梯的人。
“来这里看病不要傻呼呼的懂吗?” “什么傻呼呼啊?”梁荆宜不太明白。
“嘘你小声点。
”张春柳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胡亮有。
目测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胡亮有在连部当通讯员算是连队领导的“眼线”。
“三班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胡亮有聪明得很他看了一眼梁荆宜“新兵班长知道我的为人。
” 犹豫了两秒后张春柳开腔了。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傻呼呼”是让梁荆宜在医生问话和诊断的时候表现得“灵活”一些不要医生问什么就实事求是的回答什么自己要有“主见”。
这里的“灵活一些”和“主见”涵盖的范围可就很广泛了总之就是在实际的病情之上再适当增加一点可控且可信的严重程度。
在这点上可以参考他本人的腰伤。
有些病症嘛轻重缓急程度连仪器也检查不出来完全靠病人的一张嘴。
“不会有事吧?”梁荆宜不无担心地问。
“你说说能有什么事?”张春柳把头歪向一边。
对梁荆宜的胆子他实在是不忍直视当兵第五年都快要滚蛋了脑袋瓜子还不知道转弯的。
见梁荆宜仍犹豫不决他不耐烦地拿手拍拍后腰又敲敲脑袋:“腰疼不是病耳鸣也不是病老同志平时不发威关键时刻却一个顶俩。
” 有些话啊这货就差直接说透了。
“懂了我们走班长。
”胡亮有一把拉起梁荆宜的胳膊肘就开始爬楼梯。
他是来医牙齿的本来计划好的准备挂专家号结果负责挂号窗口的人用一句“我们这里的医生个个都是专家”给无情地怼了回去。
牙齿和耳朵属于是五官科看病的地方集中在二楼;而张春柳看的腰属于是骨科骨科和神经科都设在三楼。
梁荆宜还在消化张春柳说的“看病不要傻呼呼”的那句话其实意思他懂只是这个做法令到他难以接受罢了。
在二楼分开时三人约定谁先搞好谁就在二楼靠近楼梯厕所的那个位置等待其他人前来会和。
胡亮有连续发表声明:中午这顿饭他是绝对要请的谁也不能跟他抢。
说完他便屁颠颠地跑去医牙了。
出发前的那天晚上找指导员姚江生借的两百块就是用来干请客这个事的。
梁荆宜找到耳科敲了两下半掩着的门喊了声“报告”。
“进来!”耳科门诊室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军医好!”推门而入的梁荆宜毕恭毕敬地朝坐在椅子上且身着白大褂的军医敬礼。
耳科门诊室的墙壁上贴有一张长宽高均一米开外的耳朵轮廓的彩色挂图。
这里面空荡荡的显得冷清得很。
偌大的一个门诊室除了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和一个检查耳朵故障的手术台外就没有其它的了。
至于传说中的“女护士”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眼前这个军医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第一眼看上去貌似有些像当年到穿心店镇接兵的那个罗军医但近距离观察之下发现此人挂的是文职军衔而罗军医可是现役军官啊! 哎要是罗军医也就好了。
哪怕他医不好我耳鸣这个毛病俩人叙叙旧情也不错啊!虽然老头子的一壶香油白打了但没有你罗军医的“关照”我在炮兵团也还是干得不错啊!梁荆宜的思绪开始放飞了直到军医拿手指“梆梆梆”地敲响了桌子提醒他才缓回神来。
军医让他坐下在详细询问了相关病情并用手电筒来回照了又照两只耳朵后抬手指向最里面的一个关着门的小房间说:“到那个门口等我。
” 一分钟后军医打开小房间的门开灯一台小型机床般大小的仪器杵在中间。
那仪器的铭牌上面刻的是中文可以确定是国产的。
“坐凳子上面听我的口令完成动作。
”军医把仪器的开关打开“滋”的一声响房间里的灯泡在暗了一下之后迅速恢复到了原有的亮度。
这说明仪器的瞬间用电量倒是不小。
“戴上耳机。
”军医命令道等梁荆宜戴好后他继续说“我问你什么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不要管。
” “是。
”梁荆宜觉得张春柳像诸葛亮有先见之明一样的他居然猜得到军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细想之下也是正常现象这货来的次数多了嘛自然而然地也就懂得多了。
测试开始了耳机里有规律地传来“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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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战炮岁月第440章 看病也要灵活机动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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