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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53章 中条喋血山河恸至暗时刻利刃藏

五月的山城溽热的空气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座城市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上的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重、黏稠即便是正午的太阳也只能投下几缕惨白而无力的光线让这座战时首都显得格外压抑和沉闷。

我的心情比这天气还要糟糕。

自四月底那封“黑云压城城摧”的绝密电报抵达之后我的整个世界便被一种濒临窒息的预感所笼罩。

中条山这三个字像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口。

巨大的沙盘上那条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在过去几周里成了我目光唯一聚焦的地方。

我几乎是以一种自虐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冈村宁次可能的进攻路线分析着我军每一个据点的薄弱环节。

我发出的那封措辞严厉的电令如泥牛入海只换回了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几封语焉不详、避重就轻的回电。

电报里他一方面保证“已饬令各部加强戒备”另一方面却又隐晦地表达了前线将领们对于“大规模收缩兵力”可能导致“防区动荡”的担忧。

我能读懂这背后的潜台词:派系林立积重-返。

那些拥兵自重的集团军司令们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盘谁都把部队看作是自己的私产。

让他们打破建制统一指挥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虚张-势的佯动也不愿面对一场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我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战略眼光我能清晰地看到那把已经高高举起的屠刀但我却无法叫醒那些装睡的人。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孤独的守夜人眼睁睁地看着远方的滔天洪水正向着沉睡的村庄奔涌而来而我的嘶声呐喊却被淹没在了无边的黑夜和人们香甜的鼾声之中。

五月的第一周暴风雨前的死寂。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

重庆城里照例举行了一些象征性的庆祝活动但这丝毫无法冲淡笼罩在统帅部上空的紧张气氛。

我的办公室内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蒂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地图油墨的气味令人几欲作呕。

从四月底开始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累了就在行军床上躺一会醒了就扑到沙盘前。

每一份从北方传来的情报都像是在为我的末日预言添加新的注脚。

“总长这是洛阳发来的最新情报汇总。

”作战厅长刘斐将一叠文件轻轻放在我的桌上他的脸色同样凝重眼圈发黑显然也已数日未曾安眠。

他的军装领口敞开着透着一丝不属于他平日严谨风格的疲惫。

我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看着。

情报的内容与之前的判断并无二致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的神经上敲击的鼓点越来越急促。

日军的兵力集结已经全部完成超过十万人的部队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对中条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包围圈。

他们的炮兵阵地已经前推至我军防御阵地前沿无数黑洞洞的炮口正像死神的眼睛一样冷冷地注视着山上那些对此尚无足够警觉的中国军队。

更为详尽的情报显示日军甚至从华中抽调了工兵部队在包围圈外围加固道路这绝不是一场“扫荡”该有的准备。

“前线的部队有什么反应?”我抬起头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沙哑。

刘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卫长官再次来电称‘敌虽有异动然我中条山地形险要层峦叠嶂官兵久经战阵固有天险可凭亦有必死之心当可保无虞’。

他还附上了第5集团军总司令曾万钟和第14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的联名电报都表达了固守现有阵地的决心。

” “决心?”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几乎要将手中的铅笔生生折断“匹夫之勇!这是在拿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当儿戏!冈村宁次打的根本就不是堂堂正正的攻坚战!他要的是穿插、分割、合围!我们的部队像一盘散沙一样撒在几百里的山地上通讯靠吼补给靠人背各个集团军之间甚至连协同作战的计划都没有!一旦被敌人从结合部切断了彼此的联系分割包围那就不是二十万大军而是二十万待宰的羔羊!” 我的愤怒在压抑的办公室里回荡。

刘斐默默地低下头他知道我的判断是对的但在现有的指挥体系下我们这些身在重庆的参谋对那些手握重兵、远在天边的封疆大吏们实在是没有太多有效的约束手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古话此刻听来是何等的讽刺。

“再给卫立煌发电!”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我的私人名义。

告诉他这不是命令这是一个战友的请求。

请求他看在二十万袍泽性命的份上立刻执行参谋本部的A号预案——全线收缩固守主峰以空间换取整合部队的时间!告诉他冈村宁次的目标不是骚扰是全歼!是毕其功于一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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