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仿佛被那道推门而入的身影吸走了所有的声音。
风停了烛火不再摇曳连窗外枯枝的轮廓都似乎凝固在了原地。
貂蝉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停了血液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四肢百骸一片冰凉。
是他。
董卓。
那个本应肥胖油腻此刻却身形挺拔如山岳的男人。
那个本应耽于酒色此刻眼中却深邃如寒潭的男人。
他逆着光一步步走来。
那双军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重而规律的“笃、笃”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貂蝉那根名为“连环计”的脆弱琴弦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义父王允的嘱托、赴死的决心、所有的伪装与算计都在这绝对的压迫感面前被碾得粉碎。
她甚至忘了行礼只是僵在原地像一只被猛虎盯住的羔羊除了战栗做不出任何反应。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风暴并未降临。
陈默(董卓)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便挪开了仿佛她并非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只是房间里一件寻常的摆设。
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风中没有酒气只有一丝旷野的寒意。
他没有走向那张可以容纳数人的华美卧榻而是走到了琴案前。
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轻轻拂过那张古朴的瑶琴。
指尖与冰凉的琴弦触碰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好琴。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可惜冷了。
” 貂蝉浑身一颤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相……相国大人……” 陈默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她。
那目光平静无波没有半分她所熟悉的、男人看她时会有的贪婪与欲望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一种近乎匠人打量工具般的审视。
“他们都说你是当世无双的乐妓。
”陈默拉过一张椅子随意地坐下姿态舒展毫不客气“弹一曲来听听。
” 来了。
貂蝉的心猛地一沉。
这便是图穷匕见么?以琴声为引行不轨之事自古便是权贵们的惯用伎俩。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尖重新搭上琴弦脑中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该弹什么?是《凤求凰》以作试探?还是《十面埋伏》暗藏杀机?亦或是幽怨哀婉的曲调勾起他的怜悯之心? “别弹那些靡靡之音。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陈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也别弹那些打打杀杀的。
听腻了。
” 貂蝉的指尖僵住了。
不弹情爱不弹征伐那还能弹什么? 陈默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腹前换了个更舒服的姿asses:“本相国今天在城外农场看到那些新收的土豆堆得跟山一样高。
农夫们脸上那笑比过年还热闹。
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她“就弹个这个吧。
” “弹……弹这个?”貂蝉彻底懵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
”陈默一本正经地点头“就叫……《土豆丰收曲》吧。
要有那股子喜庆劲儿要有那股子刨土豆的力道还要有那股子看到粮食吃不完的踏实感。
能弹吗?” 能弹吗? 貂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甚至带着几分期待的脸她感觉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连同义父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土豆丰收曲》? 这是何等荒谬何等离奇的要求!她感觉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权倾朝野的相国而是一个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的乡下土财主。
可他偏偏又没有喝酒眼神清明得可怕。
“相国……恕罪贱妾……贱妾从未听过此等曲调怕是……弹不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荒诞。
“弹不出来?”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废物。
王允把你送来就是让你在这儿白吃饭的?”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貂蝉的心里。
她脸色瞬间煞白所有的迷茫与荒诞都被这句话带来的屈辱感所取代。
是啊在他们眼中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赠送的礼物一个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陈默却仿佛没看到她的屈辱只是兴致缺缺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啪作响。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城里学堂那帮小屁孩。
明天我让他们编一个回头唱给你听。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向外走似乎已经对这里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他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那碗燕窝羹凉了就倒了别喝。
小莲明天去我库里拿两颗最大的土豆给貂蝉小姐炖汤喝。
那玩意儿顶饿。
”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大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带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房间里重归寂静。
侍女小莲从门外探进头来脸上满是困惑与……兴奋?“小姐相国大人他……他真的要用土豆给您炖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三国我董卓被逼当天命大反派第119章 董相国深夜问琴蔡昭姬心中定主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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