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毫无预兆地席卷了临渊市。
前一刻还是烈日当空蝉鸣聒噪下一刻天空便被迅速聚集的乌云染成了深沉的铅灰色。
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将积攒了数日的暑气瞬间荡涤一清。
玉槐居精致的园林在这场暴雨的冲刷下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带着些许狼狈的诗意。
花叶被打得垂下头池塘水面被雨点击打出无数个急促的漩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泥土与青草混合的腥甜气息。
顾念穿着黑色的防水风衣站在主宅通往花园的廊檐下如同融入了这片阴影的幽灵。
狂风卷着雨水斜斜地扑来在他的脚边积起一滩浅浅的水洼但廊檐之下的他自成一个干燥而冷硬的世界。
他的岗位让他能清晰地看到主宅客厅的一角。
温暖的灯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出与廊外的风雨飘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
目光看似警惕地扫视着庭院里的一切——被风雨摧残的枝叶远处另一个巡逻岗位的模糊身影——但他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几天前的那个下午。
那张画着他“忧郁”眼神的素描。
以及槐稚秀那张瞬间绯红的脸。
这些画面像无法删除的缓存文件顽固地占据着他大脑的存储空间。
他越是想用冷酷的逻辑去格式化它们它们就越是清晰。
他将这种状态归结为“任务干扰”是一种必须被克服的危险的信号。
他甚至在回到公寓后对自己进行了加倍严苛的抗干扰训练试图通过生理上的极限来压制心理上的异动。
然而效果甚微。
就在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警戒任务上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忽然从主宅内飘散出来穿透了喧嚣的雨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琴音带着一丝犹豫和生涩像是一个初学者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琴键。
弹奏者似乎在尝试一段旋律几个简单的音符重复着时而连贯时而中断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个不和谐的错音。
但这生涩的弹奏非但没有让人感到刺耳反而透出一种莫名的脆弱的真实感。
在磅礴的雨声背景下这断断续续的琴音像是一簇在风雨中挣扎着不愿熄灭的微弱烛火。
顾念的身体在那琴音入耳的瞬间陡然一僵。
这不是因为警戒。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来自生理最深处的反应。
他的大脑那台永远保持着冷静与高效的精密仪器在这一刻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看不见的石子。
一圈圈无形的涟漪从他记忆的最深处那个连他自己都无法轻易触及的名为“古蓝”的尘封角落里扩散开来。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不是这首曲子而是钢琴的声音。
在他的童年在那片被贫穷和饥饿包裹的模糊得只剩下零星碎片的记忆里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声音。
伴随着……午后阳光下飞舞的尘埃窗外老槐树的沙沙声以及一种……让他感到安心的温暖的气息。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无法捕捉却足以让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他的眼神不再是锐利的扫描而是有了一瞬间的茫然的失焦。
他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雨幕看到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场景。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组织抹去了他的过去用残酷的训练和冰冷的任务填满了他的人生。
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是一片空白是一个没有来处只有去处的“无”。
可这琴音却像一把钥匙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插进了那扇他以为永远不会被打开的尘封的记忆之门。
“听起来心烦吧?” 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顾念的身体瞬间紧绷所有的迷茫和失神在0.1秒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警觉和杀意。
他猛地转身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腰后的武器。
是凌风。
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正靠着一根廊柱手里夹着那支标志性的只点燃却不抽的香烟。
风雨将他的发丝打湿贴在额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
“你的反应很快。
”凌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刚才你走神了。
足足三秒。
”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三秒钟足以决定生死。
顾念的眼神冷了下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看着凌风像是在评估一个潜在的威胁。
“是大小姐在弹琴。
”凌风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敌意自顾自地说道“她母亲以前是位很厉害的钢琴家可惜走得早。
大小姐这是想捡起她母亲的东西可她没什么天分弹来弹去就只会这么几句。
跟这鬼天气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念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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