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刚停海面还在轻轻起伏像在喘息。
陈岸抱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从岛礁回来时码头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周大海的船靠在最外侧远远看见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像是打招呼又像在数着什么。
陈岸没有回应低着头径直朝县公安局走去。
雨水顺着他的裤脚一滴一滴往下淌在走廊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值班的警员正打着哈欠抬头见是他愣了一下:“又来交东西?” “嗯。
”陈岸把铁盒放在桌上打开“这次不是线索是账。
” 他一张一张地往外拿纸动作不快但很稳。
每张纸上都贴着小标签写着时间、地点和交易方式。
最上面那份标题是“1983年度南线走私记录”负责人那一栏里“赵建国”三个字被红笔圈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爸?”年轻警员皱眉。
“是你爸他爹。
”陈岸淡淡地说“赵有德的父亲。
”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几秒。
另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凑过来看了两页脸色变了:“这些数字...跟去年查的那批异常汇款对上了。
” “还不止。
”陈岸从防水袋里抽出几张图“这是声呐存档过去六个月每月十五号前后都有不明船只在B2海域停留超过四小时。
水流方向、返程速度和账本里写的‘夹层出货’路线完全一致。
” 老警察抬头看他:“你连这个都记下来了?” “我不记谁记?”陈岸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他们以为台风能把一切都吹走可风一停泥底下埋的东西才真正露出来。
” 没人再开口。
很快有人去请示领导另一人开始登记证据。
陈岸坐在角落等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膝盖——那是他每天签到后系统提示音响起的习惯动作。
今早刚抽中“纸质文件防潮处理法”他就顺手把所有材料裹了双层塑料膜连边角都用火燎过封口。
大约半小时后洪叔来了。
他穿着一件旧卡其布外套腰间的铜钥匙串哗啦作响。
一进门就问:“听说有人翻出三十年前的老账?” 没人回答但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铁盒。
他走过去戴上眼镜一页一页地看。
看完没说话只是解下腰间的钥匙串轻轻放在材料旁边。
“这事儿该有人管了。
”他说。
立案比预想中快。
赵有德被带进审讯室时还在笑说什么“阶级斗争又回来了”。
面对账本他只冷笑一句:“谁都能写个名字你也给我编一个试试?” “不用试。
”陈岸站在观察窗后低声说“你爸的名字是你自己说的。
” 原来半个月前村委开会赵有德炫耀自家祖上“办渔业公司”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我爹赵建国当年可是南洋一条线的头。
” 这句话如今成了刺穿谎言的利刃。
审讯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赵有德嘴硬到底死不认账。
警方决定先收押等技术鉴定结果出来再推进。
可就在转移途中他突然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狱医赶来时他已经口吐白沫牙关紧咬。
撬开嘴才发现一颗蛀牙里藏着微型毒囊早已破裂。
抢救室红灯亮起走廊乱成一团。
有人送来一封遗书说是从他贴身衣服里找到的。
纸上写着:“我被迫签下假供词陈岸威胁我家人性命我只能以死明志。
” 陈岸看到这行字时正在整理备份资料。
他没生气也没冷笑反而掏出声呐仪的存储卡递给办案警员:“昨天我去探视他说了句话...‘只要死了家人就能平安’。
我当时录了音。
” 警员愣住:“你还能录音?” “仪器旧是旧了点耳朵还灵。
”陈岸指了指脑袋“而且他说话时嘴角抽了一下像在嚼什么东西。
我不信那是巧合。
” 录音放出来断断续续但听得清楚。
加上毒囊藏得专业明显是早有准备。
警方立刻申请做笔迹和墨水分析同时冻结赵有德名下所有账户。
事情到这里似乎快要结束了。
可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陈小满一直蹲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那是妈妈留给她的。
她没进去也没哭只是低着头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按钮。
直到洪叔带着县报记者出现她才站起来。
“洪叔。
”她轻声叫。
老人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机器顿了一下:“是你妈留给你的?” 陈小满点点头:“她说有些话活着说不出口死了也得让人听见。
” 她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传来一个女人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秀兰啊...你爸给港商洗的钱够买下半个县...那些低保户的救命钱一半进了他们的口袋...别让孩子们再走这条路...妈对不起你们可我不敢说...现在说了也不怕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签到渔村我靠系统逆袭成海王第82章 账本的威力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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