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的老宅陷入一种比之前更深沉的寂静。
唯有屋外淅沥的雨声在默默提醒着时间并未停滞。
黎曼卿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如同凝固的雕像。
手中的手机尚存一丝余温提醒着方才那通短暂却石破天惊的电话并非幻觉。
赵霆轩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期。
那瞬间的失态毫不掩饰的激动与哽咽以及那份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出发”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刺破了包裹她已久的、名为背叛与绝望的厚重冰层。
但这道光能持续多久?又能照亮多远? 她不敢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此。
多年的商场厮杀与牢狱之灾早已将一个铁律刻入她的骨髓:希望越大失望时的反噬便越致命。
信任是需要用时间和事实一次次验证的奢侈品。
她转身不再看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雨夜。
昏黄的灯光下她开始缓慢却有条不紊地行动。
她将那本《资本论》缓缓合上将手机收起。
然后她找来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屋内的旧木椅和地面。
动作从容不见丝毫焦躁或急切仿佛不是在等待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转折点而仅仅是在进行一次寻常的洒扫庭除。
但若有人能看透她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便能窥见那其中正在高速运转的思维——她在推演在计算在预设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对的策略。
赵霆轩如今的身份地位他的骤然到来会引来多少目光?他能否真正做到“安静些”?他带来的究竟是雪中送炭的诚意还是别有目的的试探?甚至……这会不会是那些背叛者设下的又一个精巧陷阱? 每一个可能性都被她拎出冷静地剖析、权衡。
她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但眼神却愈发锐利清明。
无论来者是谁带来的是什么她都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掌控力。
第一步绝不能错。
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淌。
几个小时在平常不过是转瞬即逝但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
夜深了村里的灯火早已次第熄灭连狗吠声都稀疏下去。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片被暴雨围困的孤岛。
寒冷和潮湿无声地侵蚀着老屋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 极远处仿佛是从盘山公路的那个方向传来了极其微弱的汽车引擎声低沉而有力迥异于村里拖拉机和摩托车的嘈杂。
黎曼卿擦拭椅背的动作骤然停顿侧耳倾听。
引擎声并非单一而是多重交织沉稳而有序正由远及近穿透雨幕朝着村子的方向而来。
她的心猛地一沉不是一辆车。
这动静绝非赵霆轩承诺的“安静”。
引擎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隐约分辨出轮胎碾过泥泞路面时溅起水花的声响。
它们没有在村口停留而是径直朝着她老宅的方向驶来! 村里的狗被惊动了此起彼伏地吠叫起来。
几户人家亮起了灯好奇地探头张望但暴雨和夜色模糊了一切。
黎曼卿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漆黑泥泞的村道上数道雪亮锐利的车灯如同利剑般刺破雨夜强势地驱散了黑暗。
灯光映照出密集的雨丝也映照出车队庞大的轮廓——那是清一色的黑色豪华越野车车身沾满泥浆却依旧透着不容错辨的磅礴气势。
车队精准地在她那破败的院门外戛然而止引擎低吼着熄灭。
死寂瞬间笼罩了四周只有雨声和狗吠愈发显得突兀。
最前方那辆车的副驾车门率先打开一把巨大的黑伞“嘭”地撑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挺拔的男人利落地下车目光如电般扫过周围环境随即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一把同样的黑伞在车顶撑开。
然后一个身影几乎是踉跄着从车里冲了出来! 他显然没有等待保镖完全为他遮好雨昂贵的定制皮鞋一脚踩进院门外浑浊的泥水洼里溅起一片水花。
昂贵的西裤裤脚瞬间浸湿变色但他浑然不觉。
来人抬起头目光穿透雨幕死死地盯住院内那扇透着微弱灯光的木门以及窗后那模糊的身影。
黎曼卿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即使隔着雨帘即使多年未见她依然一眼认出了那张脸——赵霆轩。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张扬增添了上位者的威严与冷峻。
但此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商界巨子的沉稳持重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难以置信的激动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悲痛与愧疚。
紧接着后面几辆车的车门也纷纷打开更多的黑伞撑起更多身着正装、气质精干的人员沉默而迅速地下车在泥泞中站定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无形中形成一种肃穆而极具压迫感的阵势。
这突如其来的庞大阵仗与这破败贫穷的小山村景象形成了强烈到荒诞的视觉冲击。
赵霆轩推开试图为他更周全遮雨的保镖大步流星地穿过那扇形同虚设的院门径直走到小小的院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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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涅盘枭凰第21章 神秘来客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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