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北平德胜门内有条窄巷巷尾藏着家“王记食铺”。
铺子老板王福安是个五十出头的汉子脸上总挂着憨厚的笑手里的卤味做得一绝——酱肘子肥而不腻卤鸭翅咸香入骨附近的街坊、拉洋车的、做小买卖的都爱来这儿切二两卤味就着热乎的小米粥能舒坦地聊上半宿。
可自打入了秋王记食铺就透着股邪性。
先是夜里总听见后厨有碗碟碰撞的声响王福安起夜去看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案台上的卤料罐敞着口飘出股说不出的腥气;再后来有熟客说在铺子门口看见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背对着门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可一转身脸白得像纸眼窝深陷嘴角还沾着点暗红的酱汁吓得客人撒腿就跑。
王福安起初只当是客人眼花或是夜里风大听错了直到九月初九那天铺子打烊后他正在后厨收拾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力道不轻不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
“谁啊?都打烊了要买卤味明天再来。
”王福安擦了擦手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又想起街坊说的怪事心里咯噔一下隔着门板问:“您哪位?有急事?” 门外没声音只有一阵冷风吹过卷着张黄纸从门缝里飘进来落在王福安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就着屋里的油灯一看顿时浑身汗毛倒竖——那是张用朱砂写的帖子纸色发暗边缘泛着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王老板久仰卤味大名今备薄宴邀您明日亥时到后巷破院一聚盼您赏光。
落款:老客。
” 帖子上的字透着股阴寒气朱砂红得像血王福安捏着纸的手都在抖。
后巷那处破院他知道是前几年一个姓周的秀才住的后来周秀才突然暴毙听说死的时候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卤味从那以后破院就荒了没人敢靠近。
“谁跟我开玩笑呢?”王福安把帖子揉成团扔在地上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他回到后厨越想越慌索性搬了张桌子顶在门上又把菜刀放在枕边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可第二天夜里刚到亥时敲门声又准时响起。
王福安缩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出门外的人像是知道他没睡慢悠悠地说:“王老板帖子都收了怎么不来赴宴?我备的菜都要凉了。
” 那声音又细又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王福安听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喊:“您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您!” “认错人?”门外的人笑了笑声里满是诡异“二十年前你在通州卖卤味我可是你第一个客人。
你忘了?那年冬天我揣着攒了半个月的铜板买了你一只卤鸭你还多给了我一个鸭头说‘天儿冷补补’。
” 王福安心里“轰”的一声二十年前的事他怎么会忘?那年他刚从乡下出来在通州摆了个小摊冬天冷得刺骨没什么客人。
有天傍晚来了个穿灰布长衫的年轻人脸冻得通红掏出几枚铜板说要一只卤鸭。
他看年轻人可怜就多给了个鸭头年轻人还再三道谢说以后会常来。
可没过多久他就听说通州出了桩命案一个姓周的秀才被人劫了财还被捅了几刀扔在河边的芦苇丛里尸体找到时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鸭头——那鸭头的卤味正是他做的。
从那以后王福安就再也不敢在通州待辗转来了北平开了这家食铺以为过去的事早就翻篇了没想到…… “周……周秀才?”王福安的声音发颤“你……你找我做什么?” “找你吃饭啊。
”门外的声音依旧平静“当年我没吃完那只卤鸭心里一直惦记着。
如今我备了好酒好菜就想请你陪我吃一顿了了这个心愿。
你要是不来我就只能自己去铺子里找你了——你的卤料罐里还缺我那半只鸭的酱汁呢。
” 王福安吓得魂都快没了他知道这周秀才是缠上他了。
要是不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又揣了把菜刀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正是街坊说的那个样子——脸白得像纸眼窝深陷嘴角沾着暗红的酱汁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食盒上雕着朵褪色的莲花正是当年通州小摊上用的款式。
“王老板走吧。
”周秀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福安不敢反抗只能跟着周秀才往后巷走。
夜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走到破院门口周秀才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股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比铺子里的卤味腥气还要重。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正中间摆着张破桌子桌上铺着块发黑的白布摆着两副碗筷几个盘子里装着菜——有卤鸭有酱肘子还有几碟小菜可那些菜的颜色不对劲卤鸭泛着青黑色酱肘子上的皮皱巴巴的像是放了几十年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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