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窗缝时我正对着英语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红叉发呆。
书包里还塞着上周的听写本“不及格”三个字像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再有两个月就是期末考可我的英语成绩始终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爸妈急得四处找补习班我却连翻开课本的勇气都没有。
“小栀在家吗?”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带着点慢悠悠的节奏。
我趿着拖鞋开门就见武爷爷拎着个帆布包站在门口蓝布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磨得发亮的老上海手表。
“听说你英语犯难了?爷爷今天带了好东西。
”他笑着侧身进屋帆布包往桌上一放拉链拉开的瞬间我瞥见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英语课本还有几支印着“北京师范大学”字样的钢笔。
武爷爷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老教师”退休前在市重点中学教了三十年英语听说当年他带的毕业班英语平均分能比其他班高出二十分。
我小时候常看见他在楼下花园里背单词手里总拿着本翻烂了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阳光落在书页上连他鬓角的白霜都透着股书卷气。
只是我以前总觉得英语是“天书”每次遇见武爷爷都绕着道走从没敢跟他提过学习的事。
“来先看看这个。
”武爷爷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展开竟是他年轻时的备课笔记。
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每个英语单词旁边都画着小图标:“sun”旁边画着个圆滚滚的太阳“butterfly”则是一只振翅的蝴蝶连音标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了出来。
“学英语就像认邻居得先记住它们的‘样子’和‘声音’”他指着“butterfly”的音标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你看/?b?t?fla?/拆成‘butter’和‘fly’就像黄油上飞着小虫子是不是好记多了?” 我盯着笔记上的小画突然觉得“butterfly”这个词好像真的活了过来。
以前老师教单词总让我们死记硬背可武爷爷的方法像变魔术把枯燥的字母变成了有画面的故事。
那天下午武爷爷没让我做题只是拿着他的备课笔记给我讲每个单词背后的小知识:说“apple”时他会讲牛顿和苹果的故事;提到“river”就说起他年轻时在长江边教学生背课文的往事。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屋里混着他茶杯里的茉莉花茶香我第一次觉得英语课原来可以这么有意思。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四点武爷爷都会准时来我家。
他从不让我刷题而是先带着我“玩”英语:用扑克牌认单词把红桃A当成“apple”黑桃K记成“king”;用旧报纸做手工剪个小房子就教我“house”“window”“door”;甚至会拉着我在小区里散步指着松树说“pine tree”看见麻雀就教我“sparrow”。
有一次我们在楼下遇见卖糖葫芦的武爷爷指着糖葫芦串笑着说:“你看‘sugar-coated haws on a stick’是不是比‘tanghulu’长多了?但你想想它把‘糖裹着的山楂串在棍子上’都说明白了多有意思。
” 我渐渐不再怕英语甚至开始期待每天下午的辅导时间。
武爷爷的帆布包里总藏着各种“宝贝”:有时是他学生送的国外明信片背面写着英文祝福他会逐字逐句帮我翻译;有时是旧磁带里面录着他年轻时的英语课磁带转动的沙沙声里能听见他洪亮的声音:“同学们英语不是用来考试的是用来和世界对话的。
”有一次我问武爷爷:“您教了三十年英语不觉得累吗?”他摩挲着手里的词典眼神望向窗外:“以前在学校看着学生们从不会说‘hello’到能流利地读英文小说就像看着小树苗长高心里甜着呢。
现在退休了能帮你这样的孩子少走点弯路也算是发挥余热。
” 可就在我英语成绩慢慢有起色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那天下午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武爷爷来。
我跑到他家门口敲门没人应答邻居阿姨告诉我武爷爷早上买菜时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了。
我攥着刚背会的单词本心里慌得厉害跟爸妈赶到医院时看见武爷爷躺在病床上左腿打着石膏手里还紧紧攥着我的英语课本。
“小栀来了?”看见我武爷爷笑着想坐起来却被护士按住了。
“对不起啊今天没法给你辅导了。
”他指了指床头的课本“我在上面标了几个重点你先自己看看等我出院了再接着教。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天晚上我翻开武爷爷标过的课本看见每一页都画着小图标:“hospital”旁边画着个小十字“doctor”是个戴口罩的小人连“pain”旁边都画了个皱着眉的脸蛋旁边写着“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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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灵渊诡秘录第2887章 神器传说终章 定星盘的时空绝响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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