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雪粒拂过脸颊带着万妖冰原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烬霄缓缓睁开眼。
那双曾经清澈懵懂的眸子此刻已沉淀为深不见底的寒潭属于玄天圣子的矜贵与倨傲如同苏醒的蛰龙在眼底无声盘踞。
“殷……玄?” 他下意识地唤出声声音因久未开口而带着一丝干涩的沙哑。
回应他的只有风雪掠过空寂冰原的呜咽。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环顾四周。
视野所及除了茫茫白雪与黑色冰岩空无一人。
唯有身下冰床残留的余温和他身上那件不属于他的、带着极淡冷香的红色法衣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
影一的背叛林烬炎的围杀冰火并蒂莲的反噬神智混沌退化成的那个愚蠢又软弱的“烬霄”…… 玄翊的出现母亲可能未死的惊雷那场以道心为赌注的交易以及焚心金焱灼烧神魂的剧痛…… 还有那个在绝境中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力量、选择保全他最终却又在他最不堪时将他独自丢在这冰天雪地里的……殷玄。
指节无声地攥紧力道大得骨节微微发白。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堵在心口。
他恼怒殷玄的胆大妄为竟敢将他这堂堂圣子视为拖累不告而别。
他怒玄翊的玩弄更怒自己竟在那种状态下被一个蝼蚁左右了生死抉择。
他尤其恼怒林道玄……那个他称之为父尊的人竟让他像个傻子一般被蒙蔽了这么多年。
而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想起那个心智退化、软弱不堪的自己竟会对那样一个人生出那般可笑又廉价的依赖。
杀林道玄? 这早已从他心底的某个念头变成了刻入神魂的执念。
那道心魔誓不过是顺势而为。
是林道玄亲手毁了他可能拥有的一生顺遂。
是林道玄夺走了他的母亲。
无论那人是因为何等扭曲的“爱”不顾暗伤地去找八品灵物生灵花也要让母亲踏上仙途可结果却是害死了她也造就了今日这个连自己都厌恶的林烬霄。
他不知道林道玄将母亲姬玉藏于何处但他了解那个人。
既然选择隐藏就意味着“出现”不如“藏匿”…… 或许母亲并非身死而是处于某种濒危状态需要林道玄常年闭关稳定状况。
以他目前的实力尚不能打草惊蛇。
他又不是那个只会绝望地想一死了之的蠢货。
至于玄翊……助他剥离异火、稳固伤势这份“人情”他记下了日后自有“回报”的方式。
而圣地少了一尊大妖活材? 这账自然也该算在林道玄头上。
然而所有这些盘算都无法驱散此刻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被遗弃的憋闷。
尤其当他低头看见身上这件明显属于殷玄的法衣时那感觉更是鲜明。
他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烦躁近乎粗鲁地将法衣从身上扯下。
可在即将将其抛入风雪的瞬间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能抚平他体内躁动的属于殷玄的清冽气息。
最终他面无表情地将法衣卷起收进了储物戒深处。
目光扫过冰床边缘一枚样式普通的传讯玉佩静静躺在那里。
林烬霄的眼神微动。
他立刻抬手将玉佩摄入手中神识探入。
殷玄的声音响起平静冷淡甚至带着刻意的疏离与恭敬如同对着一位需要保持距离的上位者: “圣子殿下万安。
” “殿下既已苏醒想必神智清明伤势亦无大碍殷玄便放心了。
” “冰原深处非久留之地殷玄修为低微恐成殿下负累故而先行告退返回圣地。
万望殿下海涵。
” “冰原之中殿下与殷玄互有援手救命之恩不敢言忘然亦不敢挟恩图报。
前番约定殿下所立心魔大誓与应承之事殷玄铭记于心。
若殿下觉得承诺有损圣威或觉殷玄冒犯……也可作罢。
” “殷玄唯有一事相求无关自身。
萧琉铮师兄……亦是天资卓绝之辈。
若殿下……念在些许微末情分或觉尚值一提……恳请殿下在圣地之中对萧师兄……稍加提携照拂为其择一良师。
殷玄……感激不尽。
” “此间事了殷玄与殿下……两清。
愿殿下仙途坦荡早日得偿所愿。
” “殷玄告退。
” 声音戛然而止玉佩重归沉寂。
林烬霄捏着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再次泛白脸色沉静眼底却像是结了冰。
好一个“两清”。
好一个“不敢挟恩图报”。
好一个“恳请提携萧师兄”。
殷玄你当真是好手段。
先是把他当傻子哄当狗驯骗得他心智退化时立下那种心魔大誓将他困在枷锁之中。
转眼便换上这副公事公办、急于撇清的姿态仿佛他林烬霄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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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娇软美人在修仙界爆改钓系黑莲花第100章 被抛弃的圣子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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