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自法印裂纹深处透出的玄黄光芒只倔强地闪烁了一瞬便如同耗尽了所有气力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被青铜空间的死寂与灰雾吞没。
但就是这一瞬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方朝阳近乎麻木的神经末梢。
希望。
微弱却真实存在。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青铜尘埃和冰冷“信息素”的刺痛每一次呼气都喷出带着血沫的白雾。
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又被粗糙地重新楔在一起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但他不再只是躺着。
他靠着背后那根冰冷、刻满扭曲纹路的青铜柱用尚能活动的右手肘和脚跟一点一点将自己残破的身体往上蹭。
布料与青铜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啦声留下暗红的湿痕。
这个过程缓慢得如同酷刑汗水、血水混合着从他额头滚落滴在身下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就被那诡异的材质吸收只留下一小块更深的暗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勉强将上半身撑了起来背脊紧贴着冰冷的青铜柱。
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他死死咬着牙指甲因用力而深深抠进掌心借助这尖锐的痛感维持着意识的清醒。
他低头看向自己紧握的左手——那枚太平法印依旧冰冷裂纹纵横但指尖触碰之处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心脏般缓慢搏动的暖意。
那是属于太平道的、历经劫难而不灭的一点真性。
还有胸口贴身收藏的玉佩碎片那温润的凉意也持续不断地传来与法印的微暖交织如同阴阳循环护住他心脉最后一丝生机。
他尝试再次运转太平清领书心法。
这一次不再是本能挣扎而是有意识地引导。
意念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开凿渠道艰难地推动着那缕细若游丝、却带着微弱雷意的真炁在破损严重的经脉中极其缓慢地移动。
每一次周天都伴随着刮骨剜肉般的剧痛。
但每完成一次那丝真炁似乎就凝实一分对周围那无孔不入的“信息素”灰雾和精神压迫的抵抗力也增强了一线。
这片青铜空间里并非完全没有“能量”。
只是这里的能量充满了混乱、疯狂与冰冷的特质与太平道至阳至正的法门格格不入甚至相互排斥。
他无法直接吸纳只能凭借法印和自身道韵如同沙中淘金般艰难地过滤、转化出极其微量的一丝可供利用的“正气”。
效率低得令人绝望。
但方朝阳没有停下。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
巨大的、扭曲的青铜结构在幽绿磷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的黑暗中。
那缓慢、沉重的“呼吸”声依旧从黑暗深处传来规律得令人心悸仿佛这整个空间都是一个沉睡巨兽的胸腔。
他必须了解这里。
必须找到边界找到可能存在的出口或者……其他幸存者的痕迹。
休息了片刻积蓄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气力他开始尝试移动。
右手死死攥着太平法印将其当作拐杖抵着地面左臂无力地垂着他用尽腰腹和右腿的力量拖着完全使不上力的左腿一点一点地朝着一个方向“蹭”去。
每“走”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喘息运转心法恢复那一点点可怜的真炁。
青铜地面冰冷坚硬摩擦着他腿上的伤口鲜血淅淅沥沥在身后留下断断续续的痕迹但很快又会被地面吸收。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
周围的景象似乎永远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些沉默、疯狂、非理性的青铜造物。
只有那“呼吸”声始终保持着不变的节奏和方位如同一个永恒的坐标。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又一次力竭停下靠在另一根扭曲的青铜柱上喘息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柱身底部一片相对平整的区域。
那里刻着一个符号。
不是壁画上那种大规模、复杂的扭曲图形而是一个单独的、结构相对简单却与他记忆中“灵枢”上闪现的暗红图标以及溶洞壁画上某些基础单元几乎一模一样的符号! 只是这个符号是用一种暗沉近黑的物质刻上去的与青铜本身的幽绿磷光形成诡异对比。
方朝阳的心猛地一跳。
他强撑着凑近了一些。
符号刻痕很深边缘光滑不像是天然形成。
而且在这个符号的旁边他还看到了另外几个不同的、但风格同源的符号它们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隐隐透着某种规律的方式排列着。
像是……标记?路标?还是某种……记录? 他伸出颤抖的、染血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个最熟悉的符号刻痕。
嗡——! 一股远比周围环境中的“信息素”更加集中、更加冰冷尖锐的意念如同毒蛇般瞬间沿着他的指尖狠狠噬向他的脑海! 混乱!噪杂!无数无法理解的画面和声音碎片炸开——旋转的星云以违反规律的方式坍缩不可名状的巨大阴影在虚空中蠕动尖锐的、非人的警报声还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观察”与“控制”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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