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如掺了水的胭脂稀薄地洇在杏花镇上空雾气不是寻常的乳白色而带着一丝病态的灰青像久病之人脸上的淤痕沉沉地压在屋檐巷陌之间。
乌竹眠推开雕花木窗时一阵反常的寒意立刻缠了上来。
街道上不见早起的摊贩没有晨炊的烟火气。
石板路缝隙间凝结着露珠在微弱的天光下反射出诡异的色泽不是透明的而是泛着淡淡的红像是稀释过的血水。
最古怪的是那些悬挂在门楣上的红绸昨夜婚宴时明明还是鲜艳的朱红色此刻却都褪成了暗褐软塌塌地垂挂着像一条条脱水的蛇皮。
有风吹过时它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竟像是真有什么东西在绸布下蠕动。
乌竹眠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太静了这根本不是清晨该有的静谧而是某种庞大生物屏住呼吸时的死寂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睫毛眨动时细微的声响听见血液在太阳穴汩汩流动的动静。
远处的温府大宅在雾中若隐若现飞檐上的嘲风兽脊吻张着大口却吞不进半点天光。
有一瞬间乌竹眠仿佛看见最高处的瓦片上盘踞着一条细长的影子但凝神再看时那里只剩下一截枯枝枝头挂着半片残破的红纸正随着无形的节奏轻轻摆动。
“这雾……”身后传来谢琢光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白衣被灰雾衬得愈发刺目:“闻起来像香炉里冷透的灰。
” “师姐你起这么早啊?”李小楼揉着眼睛从里间走出来一头乱发像炸开的蒲公英。
乌竹眠收回思绪:“温家的事不对劲我们得尽快查清楚。
”昨夜温家小姐的婚宴上那新娘僵硬的动作和诡异的气息仍萦绕在她心头。
谢琢光倚在门框上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温老爷昨晚看新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 话音未落宿诀推门而入半张脸隐在晨光中却掩不住眼中的关切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包子:“先填饱肚子再查案。
” 四人围坐桌前乌竹眠指尖轻点桌面:“今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温府拜访大师兄和小楼去查镇志琢光……” “我去看看送亲队伍。
”谢琢光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乌竹眠点头:“小心行事这镇子不简单。
” 用过早点一行人分头行动。
抵达温府时大门正紧闭着晨光像掺了水的墨汁勉强渗入高耸的围墙。
青砖垒就的院墙上爬满暗绿色的藤蔓叶片边缘泛着不健康的黄仿佛整座宅院正从边缘开始腐烂。
乌竹眠站在黑漆剥蚀的大门前抬头望见门楣上悬挂的褪色灯笼昨夜还明艳如血的绸花此刻正蔫垂着在微风中发出纸张摩擦般的沙响。
她叩响铜环门缝里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在下乌竹眠昨夜有幸参加了温小姐的婚宴今日特来拜访温老爷。
” 老仆犹豫片刻终是开了门:“老爷身体不适恐难见客……” “无妨在下略通医术。
”乌竹眠不动声色地递过一块灵石老仆的手抖了抖终是侧身让她进了门。
穿过回廊时乌竹眠敏锐地注意到庭院角落堆着几口黑漆棺材上面落满灰尘府中安静得诡异连鸟鸣声都没有。
正厅的雕花门半掩着门槛上积着层薄灰却有几道清晰的拖拽痕迹像是有人被强行拖入内室时指尖在地上留下的绝望抓痕。
最诡异的是那些窗户每扇雕花窗棂上都贴满了褪色的喜字剪纸可所有窗纸都从内部蒙着层厚厚的黑纱。
风过时黑纱微微鼓起隐约现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指印有的大如成年人有的小如婴孩全都维持着拍打求救的姿势凝固在纱上。
引路的老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沾上暗红血迹他慌忙用袖子擦拭嘴角却没注意到有半截细长的、类似昆虫节肢的东西从嘴角一闪而过迅速缩回了喉咙深处。
乌竹眠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温老爷正坐在书房里面色灰败眼下青黑一片显然他对乌竹眠还有印象见她进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仙子驾临寒舍蓬荜生辉。
” “温老爷客气了。
”乌竹眠落座目光扫过书架竟然看见了那本《替嫁仪注》微微眯起眼睛笑开门见山道:“我听闻昨日是温小姐第五次出嫁了?” 温老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仙子……仙子何出此言?” 乌竹眠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点在茶杯上水面顿时映出一幅画面五套一模一样的嫁衣整齐挂在衣柜中。
“温老爷有人在胁迫温家对吗?”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温老爷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涌出浑浊的泪水:“仙子救我……那不是我女儿……不是我女儿啊……” * 与此同时。
杏花镇的宗祠坐落在镇子最北边的山脚下远离人烟四周被一片枯死的杏树林包围那些扭曲的树干上布满树瘤远远望去像无数张痛苦嘶吼的人脸在风中发出低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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