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蹲在柴堆边把木刀从土里拔出来的时候掌心裂口又渗了点血。
他没去擦只是将刀柄在裤子上蹭了两下握紧了才站起身。
昨夜睡得不算踏实梦里全是陈虎那句“睁眼才是面对”醒来时天刚蒙亮帐篷外已有脚步声来回走动。
他照常去领早役任务监工头也没多看他一眼只挥挥手让他去劈新到的松木。
这事他现在做得利索斧子落得稳码得齐连老卒都挑不出错来。
可人越是规矩旁人就越想撕开一道缝。
他刚码好第三堆柴身后水桶一倾整股冷水泼在柴垛上哗啦一声打湿了半边衣袖。
叶天寒手一顿斧子停在半空。
“哎哟手滑了。
”老卒站在后头拎着空桶嘿嘿笑“这水太重我年纪大了拿不稳。
” 叶天寒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把斧子轻轻放回地上转身去搬第四捆柴。
湿柴不能留得重劈一遍这是军规。
他动作没停心里却把刚才那一幕记了个清楚——水是从右肩泼下的角度偏前分明是冲着他来的;老卒说话时眼角扫向巡查方向像是等着人来看热闹。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巡查队路过老卒立刻上前告状:“大人这小子偷懒耍滑柴堆码一半就撂下不管还嫌我们提醒他?” 监工皱眉看向叶天寒:“有这事?” 叶天寒低头:“柴被打湿了我在重劈。
” “谁打湿的?” “我不知。
” 老卒抢着说:“他自己泼的!说是‘湿了才好劈’这不是胡闹吗?” 监工冷眼一扫:“别管谁泼的耽误军务就是罪过。
加三十捆午前交不出来扣三天口粮。
” 叶天寒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柴堆。
没人看见他指甲掐进掌心也没人注意到他脚步虽稳却在经过老卒身边时稍稍偏了半步正好踩住对方鞋尾用力碾了一下。
老卒“哎”了一声低头看去鞋面已沾了泥。
叶天寒没回头继续干活。
一斧一斧节奏不变动作标准得像教范本。
但他每劈一刀就在心里记一笔:谁递话谁附和谁笑得最响。
这些人嘴上说得义正言辞其实巴不得他犯错被罚最好能当场暴起好坐实“凶性难改”的名头。
他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按他们的节奏走。
午时收工众人围坐吃饭。
老卒特意坐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人凑在一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他耳朵。
“有些人啊看着老实背地里心思可多。
”一人咬着饼说“前两天还敢拿铁链砸人现在装什么沉得住气?” 另一人接道:“装呗反正早晚要露馅。
咱们这儿可是军营不是死牢容不得野狗撒野。
” 他们说着目光时不时往他这边瞟见他低头啃干饼便笑得更放肆了些。
叶天寒听着手里的饼一点一点被捏紧。
掌心伤口裂开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饼皮一角。
他没发觉也没抬头。
忽然间他想起昨夜练刀时陈虎说的话:“忍得住手忍得住耳朵忍得住心里那口气。
” 他当时以为这只是练功的法子。
现在才明白这是活命的本事。
念头一转他竟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人费尽心思又是泼水又是告状就为了看他失态、发疯、动手?他们以为只要逼得够狠他就会像从前那样一头撞上去? 可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用拳头说话的囚徒了。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先是抽了一下接着扬了起来。
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起初低后来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笑出了声。
周围人一下子安静了。
老卒扭头看他脸上笑意僵住:“你笑什么?神经病啊?” 叶天寒没理他依旧笑着一边笑一边把手里染血的饼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
“你们真有意思。
”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很“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看我急?” “你说什么?”老卒站起来脸色发青。
“我说”叶天寒抹了把嘴眼神扫过几人“你们越这样越显得心虚。
” “你胡扯什么!” “我没胡扯。
”他站起身比老卒矮半个头但站得笔直“要是真不怕我何必天天盯着我?要是真信我能惹事又何必编这种烂借口?” 他往前一步老卒本能后退。
“你们怕的不是我动手。
”叶天寒轻声道“是怕我不动。
” 这话落下四周一片静。
老卒嘴唇动了动想骂却没骂出来。
其他人也不敢接话。
叶天寒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向水槽洗手洗脸动作从容。
等他再回来拿饭盒时那群人已经散了只剩一个还坐在原地低着头不敢抬头。
他没多瞧收拾完东西就往营地角落走。
那里有块石头他常坐。
今天也一样坐下靠着墙闭眼养神。
没多久脚步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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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从死囚到统帅第19章 军规再压来源 http://www.ciuz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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